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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罗茜因为夏露和孟云准备结婚而陷入疯狂般的绝望,以至后来与老赵结婚那段,我才被感动的一塌糊涂,随同罗茜哭的不能自拔
等一个人等了十四年,十四年把一个女人的青春都消耗殆尽,真实,而且现实
现在我混迹城里,很少再去摸蝉了
但每到蝉儿出没的时节,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在老家摸蝉的日子
我想很多很多的人都会有与蝉有关的记忆,因为蝉儿出没的时节,还一并出没着很多很多的故事
我看过这世上万千年来的沉醉变革,白云苍狗,也躬逢了这世上几十年的风光,风霜雨雪,春花秋实
固然短促,却也是一分一秒涓滴不差
当四月到来时,玫瑰将在窗外绽放
窗前有玫瑰红色的花,说那是玫瑰,而不是变的玫瑰或玫瑰
在我种花的那些年里,我常常叹息我怜惜和珍惜花朵,但我无法与花朵建立联系
显然,这是一朵好玫瑰,但第二年我让它在窗台上长成了玫瑰
那时还有麻纱做的葛衣,粗线粗眼的像张黑蓝色的鱼网,大人们喜欢穿,透气透汗,不容易出汗馊味儿
那时没有香波、香皂,洗澡就是普通的肥皂,洗完了起白碱子,全身痒得难受,小孩子就不敢用那玩意洗,皮肤都会钻痛
葛衣就成了大人们喜欢的夏衣,小孩子们光着身子或者只着一条小裤衩,男孩女孩都这样
五月底的花多,白色的栀子花、粉色的丁香花、鲜红的石榴花……家里有花瓶的人家,喜欢采下一束来,插在花瓶里,那种迷乱的花香就在屋里屋外飘溢着
葛衣、纺车、织机、梭子……那些物什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而那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们就坐在院子里用破麻刀剖麻皮,刮去麻皮青,再用水浸泡,再扯成细丝,然后上纺车纺成线,再织成布裁成衣
纺车吱吱呀呀,此起彼落,“细细的麻线长又长,纺成纱线织衣裳,织成衣裳细又薄,不怕日头不怕汗
”儿歌在大人的嘴里哼开了,感觉特别好笑,阿婆缺牙的嘴直跑风,音不准,经常听得我们大笑不止
香痱粉、上海花露水、爽身粉,让我们在端午那天重新做了一回婴儿,香香的粽子、角粽、枕头粽、豆沙粽、灰碱粽……多得数不清的美食让我们经常饥肠漉漉的肚子难得地饱上一回
烧灰碱最好玩,从山上割来狼箕草,放在一口大铁锅里燃成灰烬,然后放入水桶中淘洗,滤去灰渣,清液就是灰碱,用来浸泡粽米,泡一夜,成了亮黄色,喷香的粽米包成粽子,再蒸熟……这些过程了然在目啊,而物是昨非矣,时光流水一样地逝去了,想不出更恰切的词语来形容那时的快乐
有时,快乐是简单的,与物质无关
童年的回忆是甜美的,纷纭而迷乱,在夏季来临的时候,这种快乐重新展现在了眼前,我无法在这样的年龄一一重复那些往事,它已经远去了,像一阵雾一样随风飘逝,可是,每每想及这些往事,就会砰然地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