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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为我从天落,灾害刹时临世入,本年此后,一场爆发性灾害,以胜过生人设想,在短短的半年多功夫,将新冠宏病毒疫情,像炙点穴位魔鬼,邪而浓艳,奸笑着丑态哔露,程序在寰球简直每一国家,不留一片净地盘包括掩盖,令生人哀嚎,令山水色变,七十多亿生人哟!每一个不是头悬它的毒舌,只有于熏染与确诊和牺牲边际反抗如许日子,莫非真应让它生存么?咱们一切人们,每一人都能闻声了本人本质的呼吁
我在想着很多合理却让我难受的事情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也无心再翻开论文
面对着元宵佳节,我已再无任何兴趣了
刚给她发了个短信,说我明天去爬山,谁知还能不能回来
那一年夏天,要地震的传闻风一样刮过整个辽南的城市和乡村
几年前唐山大地震的余悸本来就隐藏在村子的旮旮旯旯,这时候趁机跳出来四下里飞蹿
整个村子几乎家家都搭起了防震棚,这些突然间长出的千奇百怪的新鲜植物,让孩子们的心里充满了奇妙的快乐
我奶奶在院子里的丝瓜架子上搭了几块塑料布,所以,我家的防震棚里就吊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丝瓜,最大的一个,是留着要做种的,我奶把它用布条横着绑在棚顶上,这使它看上去非常苦恼,并且惹人发笑
正好那段时间我姨奶也从盘锦来了,她和我奶入夜就在防震棚里坐着唠喀
祖父却说什么也不肯到防震棚里来,他说,他宁死也要在自己的炕上睡个好觉
我奶奶就骂他满口胡说
最初的新奇过后,防震棚里其实又闷又热,地下铺的塑料布潮乎乎的,还有几只没捉干净的蚊子,在越来越深的夜里又吵又咬
我和我旁边的小南(或者是我姨奶带来的娟表姐?我记不清了)一直睡不着,就小声地说笑,被奶奶骂了几句
后来奶奶也睡着了,我和小南(娟表姐?)终于在棚子里呆不住,就悄悄溜到外面,在记忆里,这是惟一的一次,我在整个村庄沉睡之后,领受它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安宁,静美,四周是比水库里的水更深的黑
一抬眼我就可以看见,银白色的月光照亮的一小块乡村土路,它穿过路途和时光径直抵达;二十年后,我的纸页间透出莹莹月光
它几乎就像舞台上的追灯,只不过停住不动——它只肯照亮我们的身影以及记忆之中的一小片方向
几乎同时,我和我身后的同伴“啊”了一声,震慑、激动,但是又安宁得要命
在这个连小虫也深深睡去的夜里,一定有什么同时侵入了两个女孩的内心,将她们定格在平整的大月亮地里,却好像有点站不稳似的,有点摇摇晃晃,仿佛脚下踏着的是一片水光
两个女孩,一个(也许是)七岁,另一个,无论是小南还是娟表姐,都比我大上两岁
究竟是年龄还是别的什么,最终使我的记忆将她们混淆起来?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什么东西开始了它的旅行,在我们那一声情不自禁的“啊”之后,生命的某一部位开始了它的变更
这样一想,我觉得她应该是小南,她后选择的路径,正与我的幻想吻合
是的,她最终流离失所,轻率离弃做乡村小学教师的前夫,随一个比自己更年轻因而更不知轻重的男子私奔
在村人的眼里,她的罪孽点更多地落在对安逸生活的践踏和不知珍惜
但她却是我幻想而没有勇气成为的那一部分,就像我在一次次不可遏制的愤怒中从来没有摔碎过任何一样东西,我只是摔碎了我自己——我内心的爱欲和景致,反复的烧灼和碎裂
是怒气将我变成了一件劣质的瓷器
在一个初冬的深夜,我驾着摩托在城郊飞驰,渴望在突然之间将自己分崩离析
那一天,整个生活让我感到了深深的寒意,我听见风从我的骨头缝里嗖嗖地飞过去的声音
期末考查中断,我除化学得65特殊,其他各门课均上80分,而那些脱离生产进修的弟子则有百分之五十不迭格
在一位工程师姨妈的激动下,我拿着考查功效,果敢地敲响了校长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