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傍晚的时候,母亲烧了一锅水让我和妹妹洗澡
这是洗去旧年不干净的东西的意思,希望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父亲从祖先的墓地拜祭回来,还要拜祭每家每户都供奉的司命等各路神仙
这是规矩,在我们乡村世世代代都不曾改变
我吃好饭,大概零辰五点安排,表面还下着细雨,大地是有点点月色,俯身才不妨瞥见步行,母亲背上我一个礼拜的川资,带着一把土伞,我空发端,披着一张课桌巨细的塑料布就外出了
一齐上都是细雨,也没有电筒,咱们走的很慢,我好几次几乎摔倒都被母亲拉住了,大概走了两钟点才走到快要半程,天性发端蒙蒙亮,路上没有遇到一部分,只闻声雨滴打击树叶的声响,再有山洪的吼声,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爷爷生前我是说什么也不敢靠近他的阁楼的,那儿仿佛是一个秘密宝库,任何人不得涉足,即使叔叔他们叫爷爷吃饭也都只能站到楼下,对于一个想象力丰富的孩子来说却实在想不出除了烟锅这等“武器”之外,他还会有什么“秘密武器”藏在那,但是仍然想去看看
一直寻思着,但爷爷仿佛窥破了我小小的狡诈,我终未得逞
今天他死了,阁楼也犹如关闭许久的博物馆终于开放了
堂侄喊出的并不是堂伯期想的
堂伯愕然了
口号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庭里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到了这个5岁的小男孩身上
/>“叶似新蒲绿,身如乱锦缠
任君千度剥,意气自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