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抢”是生产队密度最大的活路
抢种抢收
收麦子,种玉米、插秧
麦子黄了整个河谷,河风吹来翻金浪
要是不及时抢割,遇上雨水,也会发霉,发芽
竹林盖的麦子收归竹林盖的仓
第一步是收到凉房子底下
割,捆,运输
百分之九十的人力,百分之十的机械力
板板车和拖拉机
不是夜以继日,也是披星戴月
中间打尖儿,老茶树熬的水,老胡豆熬的米汤
我们抢着喝,喝涨了,倒在桑树的阴影里睡
蛇在旁边的堰渠里游,我们的梦被毒辣的太阳晒裂了口,淌出来好多口水
车德英、张少芳、安华珍、胡玉秀、邓开英、龚秀珍、胡生林……她们脱了外衣,只穿着汗衫
汗水打湿了她们的胸口和镰刀,太阳把她们的脸晒得像刺藜花
她们哺育过好几个孩子的奶子拱在汗衫里,与身后收割后的麦地保持着同样热烈的沉默
张连国放下镰刀伸起腰,点燃一支纸烟,又在想床上的事
这一次他想的不再是胡玉萍,而是成都知青黎抗美,他已经尝过胡玉萍的滋味,他认定城里的女人与农村女人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所以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还相爱的时候分手
在时间没有杀了爱情的时候,就分手,记忆永远
红颜渐老,却不会相忘
《故事新编》公有8篇,写稿功夫从1922年起至1935年止,历时13年
个中《补天》、《奔月》、《铸剑》3篇写稿于1922-1926年间,属于鲁迅前期的大作
而《理水》、《采薇》、《出关》、《非攻》、《起死》比拟会合地写于1934-1935年,是鲁迅后期之作
把弃之不用的旧书卖给废品收购站,就如同将一个不会生育的童养媳扫地出门
当我在旧书摊淘宝时,我认为那些被主人始乱终弃的书没有修成正果,它们在含英咀华的过程中岔了气,着了魔,入了邪,它们的使命首先是成了书,然后成为纸浆,就像一个本事不大的人一生的使命是成为一个人,然后成为一具尸体
更让我们苦恼的是孩子们的基础之差出乎我们的意料,老刘教数学,第一次测验下来,能及格的没几人,老黄教英语,每天听写单词,找不到几个能完成
我呢,教语文,第一次写作文,介绍我的家乡,能写上三百字的全班只有一人,且错别字连篇,书写歪歪扭扭,无法辨认
我们都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既然染上了,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
刚来的时候,本地的几个教师看到村里的干部对我们挺好,颇有几分不服气,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想看看我们到底有多大本事
为了名誉,我们必须接受人家的挑战
我们很快适应了离家的生活,把所有时间花在学生身上,好在学生只有20来个,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对他们进行单独辅导,往往小学放学很久以后,我们才让学生回家
当然这有点不太人道,也不符合当前教育发展的趋势,有人也许会指责我们加重学生的负担,不顾及学生的身心健康,但除了多流汗我们找不到提高学生成绩的更好办法
我现在还能准确地说出学生的名字:王举,一个腿有点不方便的小男孩,老是记不住单词
宋鹃,女生,喜欢唱歌,最怕做数学题
宋丹,一个漂亮的女生,她爸爸是村长,喜欢写作文
杨波,个子挺高的一个男生,喜欢打篮球
杨平,他母亲去世了,穿的衣服经常很脏┅┅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带着他们到山上摘野花,采茶叶,比赛爬山,背诗,唱歌,或者带他们去电站的机房,听上班的工人给我们介绍各种机器,一路上留下我们的笑声,常有村民愉快地看着我们
到了年底杀过年猪的时候,常被学生邀请到他们家做客,晚上醉熏熏地回到学校
有一次下雪,回来的时候,满地的白光,有一只野猪从我们身边溜过,吓了一跳,当我们回过神来,它已经钻进了树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