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做过一个梦,说来倒也真实
在逃离生活苦难的途中,我从深陷的泥潭中突围,却落入忧心的巨网,伸手求救,抓住一只手,我欣喜——拉着我的,是蛛的掌心
这天,市政管理员又象一阵子没有规律的风来了,眼看着街头的小摊犯被他们一个个端掉,妻子只急得掉泪
辛辛苦苦做起的小本生易就要被端,再心宽的女人也会六神无主
这时,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城管员提前一步来到妻子的摊子前,同妻子把摊子轻轻地抬到一个小胡同,从而免了极度有可能的一劫
老城管善意地告诉妻子,“我家有点闲置的房子,要做生易到我家吧
”
窗子对面的炕边里坐着母亲和国俊
我叹说脚冰得很
母亲说,那你上来唦,炕热得很
为了澄清事实,不要让母亲误以为我看不起人不爱和人说话,我说袜子湿着哩
母亲问:咋得湿来唦?建文代我作答:往碗里瀽汤饭的时候,没瀽下,汤汤子淌了一袜子
母亲说,建文,你爸穿的是黄胶鞋,脚都冻离了
说哔吩咐国俊:你去叫你姨父,让他到屋里暖着来
建文爸进来谦虚着不好意思上炕,母亲待儿子一样非让建文爸上来不可
盛情难却,不好驳了老人面子,建文爸只好上了炕,挨我坐着
七十年代末,刚刚时兴烫发,厂里还无一人赶这时髦,大家嘴上都说烫头有啥稀奇的,不就是个“鸡窝箩”吗,我是顽固的“保守党”,更是觉得没甚好看的
一日,玲没有来上班,请了两天假,说是病了,我和珍去看望她
不想才一进门,珍便大声惊呼起来,随后只听她俩一起放声大笑,我还没回过神来,只见珍扑过去摇着玲的头问:什么时候烫的?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玲顶着个“鸡窝箩”正坐在床上打毛衣呢
珍嚷道死丫头你还会装病哄人,原来是弄鬼啊!玲笑着说才烫了头,不好意思见人,请两天假在家躲躲
珍跳过去又拍又打:你咋不约我呢?随后珍一脸坚决地说:我早就想烫头,也是怕被人说,现在好了,有伴了,我马上就去烫
珍命令玲:明天就去上班,我俩一起进去,哪个要说就随她说去,有事一起扛着,看谁还把我们吃了
果然,第二天她俩才一进厂便引起一片大哗,大家都争相来看,议论纷纷,评头论足,好不热闹
喝彩的,撇嘴的,蠢蠢欲动的,什么表情都有,连去上厕所的路上打招呼都问:烫头啦?答曰:是啦!那段日子,珍和玲都成了中心人物,到哪儿都是聚焦点,真是出足了风头过足了瘾,活活羡煞了一帮小姐妹
原先她俩还怯怯的怕遭非议和刁难,殊不知形势一片大好,竟有这般风光,这可是再料不到的
既领导了发式新潮流,于是不负众望,昂首挺胸,扭起腰枝,骄傲得活像两个公主,连个子不高的珍都像长高了几分似的
随后厂里的“鸡窝箩”逐渐增多,犹如雨后青头菌,不几天就冒出一窝
我是隔了两年才初次问津的,不过没有全烫,只要了半烫,所以没有成“鸡窝箩”
10、五一到了,老鼠的梦想:把猫都拖进洞里咬死
乌鸦的抗议:天下黑的就是我们吗?狼的计划:五一弄张羊皮披上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