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春,高迎春的母亲发烧住院时,腰椎处被硌起了褥疮,一块鸡蛋大小的皮肉近乎腐烂
他专门跑去县医院咨询一名副院长,那名副院长告诉他:你母亲已80岁高龄,又长期卧床,能够愈合的希望不大
失望而归的高迎春没有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要试试
他请来大夫为母亲剪去腐肉,然后买来药膏、红霉素、黄碘药氺等药品,自己在家治疗,坚持每天擦几次,一直护理了一年,仅红霉素就用了500多支,直至长出新肉、完全愈合
母亲消化不好,有时无法自排大便,高迎春从不嫌脏嫌臭,使用“开塞露”还不行时,就挽起袖子用手抠
到山顶时,站在塔下,看着班驳的青苔、沧桑的砖瓦,似乎这就是历史的表情,一如当年那样从容;抚摩着青砖和碑刻,仿佛能感受到曾经的体温,如此的亲切、如此的熟稔,也许时间的阻隔早被化解,只留下满眼的泪水、火热的感受
这时,有缠绵悠扬清晰婉转的葫芦丝声从洱海那边涨潮一样漫了过来,如呼唤,也如回声,曙光好像是驾驭着这音乐的声音才渐渐照亮了整个静庐
不一会儿,上房的门也大大的敞开,主人已经衣冠齐整地站在廊下,双目炯炯威严而又亲切地逐渐扫过楼上楼下的每个廊柱,最后落在远处已经霞光粼粼的洱海海面上
那两个像音符一样的小丫鬟一个双手捧着一把带鞘的宝剑,一个掌着一壶刚刚沏就的新茶,茶香就从壶嘴里不紧不慢悠闲自在地袅出一股白气,两个小丫鬟忍不住皱着鼻子贪吸了两下
主人就这样站了刚好九十八秒钟,脉搏整整跳了一百下之后,他感觉血在周身能够运转流畅,气也能够吐纳自如,这才顺着楼梯走下楼来,两个丫鬟像两朵洁白的云朵,静静地不即不离地漂浮在主人稍后两侧
你的善解人意,你的精致入微
或许是匆匆的缘份,或许是注定来而复去的瞬间永恒,再或许是对胆小被动的悔恨惩罚
总之,我和你——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