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能把在面前行走的机会抓住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成功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从那此后,白斯木再也没有遏止喻念拉着他的衣袂,也会偶然和喻念坐在大桥边的绿坡路上坐着看太阳一点一点的沉入河底
多年之后,我知道梦幻能力来源于岁月长久的这条并不起眼的河流
当我后来不停地以“水”这个意象,在一首首的诗歌当中完成着永远完成不了的关于对人世的探求和欲望时,我突然想到这条最初的河流已经以它不停喧嚣着的孤独方式,进入了我流动在身体里的血液
当我阅读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小说,我发觉遥远的河水已经变成了我内心的纤细哀愁,当我看到中国作家莫言说他的精神故乡“高密东北乡”发端于川端的《雪国》,我也终于知道,在拥有的记忆当中,现在的想像,如一滴甜蜜的泪水,它们永不停息地在我的头脑里滴答作响,并将我一永而逝地带向了未来……
死亡是确定的,人难逃一死;死亡又是不确定的,没人知道自己会亡于何时
确定和不确定的死,成了贯穿人生的线索,时时影响着生者的生存态度
春天去采撷生命的启示,夏天去共享盛事的辉煌,秋天去追随轻云的飘渺,冬天去拾缀落美诗章
累了困了,就坐下来歇歇,修复一下自己的身体和思想
忽然觉得,我侄儿病卧的那张床,以及去透析室治疗时护士推着他的那个轮椅,就是他现在的精神驿站
既然脆弱的生命守不住永恒,那么人的潜意识便希望创造出某种不朽作为心理补偿,从而变相地满足自己对长生的企盼
人类文明很大程度来自这种心理能的释放,象征生死驿站的病床,轮椅,住院部大楼,还有时时刻刻为我传递挂念的电话,都是一个明确的佐证